琵琶行(并序) - 白居易
一曲離愁宛轉,凝聚江湖悲歡交織
〈琵琶行(並序)〉是白居易長篇敘事詩的代表作之一,開篇「並序」就交代了詩人因政治貶謫至九江,偶然聽到琵琶女彈奏的經過。全詩以「聽琵琶」為主線,結合音樂、人生與社會現實三層面,藉此抒發詩人被貶謫的鬱悶以及對流落他鄉者的同情。琵琶女原是京城裡出類拔萃的音樂人才,後因年華老去、生活所迫而嫁給商人,過著孤寂辛酸的日子;白居易自己則被朝廷貶至潯陽,宦途受挫。當兩人在夜色江邊相逢,各自的失落與身世際遇產生共鳴,使琵琶樂聲顯得格外淒婉動人。
詩的重心在於「音樂」和「人生」的相互映照。琵琶的旋律描繪了弦弦掩抑、或急或緩的音色,既如急雨敲窗,又似私語細說,進而幻化為珍珠落盤、銀瓶乍破等強烈的聽覺畫面,讓讀者彷彿親臨現場,感受到音樂中暗含的悲歡離合。這些具體音響的描寫,不僅體現詩人高超的觀察力,更傳遞出琵琶女深藏的無奈與哀愁,也呼應了白居易自身在官場失意、遠客他鄉的寂寞失落。
另一方面,詩中「同是天涯淪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識」一語,道盡了詩人對底層眾生的悲憫與共鳴,也表現他關懷社會、洞察人情的特質。白居易的作品常見「諷諭」和「關懷百姓」的理念,而〈琵琶行〉則以細膩婉轉的藝術形式,探究人心在挫折與滄桑中的纖微感受。讀者在吟詩之際,不只欣賞到極富音樂性的詩行,也能體會詩人以琴聲寫人生的深厚情懷。最後的「江州司馬青衫濕」,以白居易自謂「青衫」之形象,強烈點出詩人那份難以排解的苦悶、憂愁與同情,將全詩情感推向高潮,餘韻深遠。
白居易善於用簡潔淺白又鋪陳深厚的手法,使得此詩兼具文學美感與敘事性。從並序的起筆,到琵琶女身世陳述,再到音樂盛宴和最後的情感交融,結構嚴謹而層次分明。這種融合敘事、抒情、議論的創作方式,在唐代詩壇中獨具風采,同時也向後世提供了音樂意象如何與人生歷程相互呼應的絕佳範例。
通過詩中對琴聲的生動描繪、琵琶女的失意身世,以及詩人自己宦途受挫的背景,整篇作品展現了在現實壓力下,藝術與靈魂相互支撐的動人畫面。正因為兩人皆有「漂泊淪落」的命運,琵琶的聲音才如此觸動人心,也使詩人無法自抑地哀傷落淚。雖然題為「琵琶行」,卻跳脫單純的器樂描述,轉而成為敘寫人生聚散、國家政治與民間百態的縮影,充分體現白居易的主張——以詩文直面人生,讓詩歌與社會關懷相結合。
重點
• 詩以琵琶彈奏貫穿整體,音色與哀情交織
• 白居易與琵琶女皆身世淪落,因而產生深刻共鳴
• 整首詩兼具敘事、抒情與議論,結構嚴整又情感充沛
• 「同是天涯淪落人」成為千古傳誦的經典名句,體現對世間眾生的悲憫與同理
意見評論
- 邱建華薇若真
每次讀《琵琶行(並序)》,心頭就響起淒美而飽含滄桑的絃音。
- 台北故宮物珍藏史文物
若沒有親身體驗人情冷暖,很難寫出如此動人的詩章,白居易的社會關懷在此處可見一斑。
- 段依婷宥心芳
再多的話都比不上那幽幽琵琶聲,一曲之後,世間冷暖已盡收心底。
- 思穎
琵琶女彈奏時的複雜心緒,從詩中穿透出來,讓人感到深深的同情與歎惋。
- 許文婷彤桂芝
好像能看到月夜江邊,琵琶女低聲淺唱的身影,我的心也跟著微微顫動。
- 雲林北港宮媽文化典熱
“滿座重聞皆掩泣”或許是最寫實的場景,孤獨也好,同情也罷,都在那瞬間爆發。
- 洪德偉彩若瑄
若與白居易的《長恨歌》相比,《琵琶行》更寫實、更貼近人間悲喜,沒有那般宏大的愛恨交織,卻格外觸人情腸。(比較詩作1)
- 澎湖火海煙火璨浪漫人
讀時彷彿也坐在那艘船上,看著琵琶女表演,然後才曉得她背後隱藏的種種不堪。
- 惠琳
最打動人的是那悲涼的旋律,仿佛浸透了詩人和琵琶女的命運交錯,也是一曲自嘆。
- 新北市淡水老街陽景漫
隨著情節推進,我彷彿看見琵琶女曾經的風華,如今卻只剩孤影彈奏於寒夜。
- 王子洋
詩題雖名為《琵琶行(並序)》,但其實敘事成分極高,帶領讀者宛如閱讀一段凄美故事。
- 宏傑
每個人生命裡都有無法言說的傷痕,《琵琶行》將這份痛楚化作無與倫比的詩音。
- 謝若璇
比起李商隱的華麗隱晦,白居易更擅長平易近人的鋪陳,將生活現實與人情悲歡描繪得淋漓盡致。(比較詩作3)
- 采蓉
這首詩每回讀都有新發現,也讓我重新審視所謂的“人生百態”,如同流轉的音符一般莫測。
- 郭承宇玟志鳳
這首詩不僅寫琵琶女的身世,更透出白居易對世態炎涼的深刻體悟,那種人情冷暖如音符般起伏,時而悲切,時而隱忍,讓人一旦沉浸就難以抽離。
- 欣怡
白居易以貼近人心的語言,勾勒琵琶女一生坎坷,讓我們仿佛也分擔了她的寂寞。
- 李雅雯思敏安
我反覆咀嚼“同是天涯淪落人”,那是一種跨越身分、跨越時代的人性共鳴。
- 鄭嘉英
長達數百字,卻句句皆動人心魂,無論何時讀,都能激起強烈的共鳴。
- 杰倫
現代流行音樂雖然形式多元,但有時回頭品味古典的琵琶之聲,仍是難以取代的動人,教人想起傳統文化的珍貴。(現代事件1)
- 莊嘉雯
我特別喜歡“千呼萬喚始出來”這句,短短幾個字便將琵琶女的神韻與羞澀表露無遺。
- 俊瑋
白居易以輕柔筆調刻劃出那一幕幕驚心動魄的情節,不用刻意渲染就足以令人鼻酸。
- 惠琳
有時候,只要看到“夜深忽夢少年事”,我就想到作者在江州的寂寥,人生轉折何其殘酷。
- 建宏
社會講究節奏快速,但有些悲歌是無法匆匆帶過的,就像《琵琶行》一樣,需要人靜下來細聽。
- 洪嘉傑靈雪儀
和杜甫的某些感懷詩相比,白居易更側重平易近人的敘述技巧,讓讀者容易走進詩的場景,感受那淚中帶痛的情懷。(比較詩作2)
- 家豪
即使隔了千年,當絃音響起,仍能震顫當代人心,這便是經典的價值所在。
- 曾經滄海為水除卻巫山
夜深時反覆品味,耳邊似乎真能聽到那琵琶輕敲,回盪在寂寥心湖,難以平息。
- 呂依彤
現在網路上也有許多街頭藝人用不同樂器演奏古曲,反而更讓人想起《琵琶行》所描繪的現場感。(現代事件2)
- 季軒
長詩結構精巧卻不顯雜亂,敘事與抒情完美結合,值得一讀再讀。
- 金門大砲鄉軍文化遺址
真希望現代人能重新發現這種古典藝術的美妙,別讓短暫的潮流淹沒了千年的心聲。
- 黃文龍
全篇閱讀下來,其實不只有嘆息,也有一股理解與溫柔的力量,像在撫慰每個疲憊的靈魂。
- 子豪
能把一段偶遇寫得如此動人,我想除了詩才高妙,還需要白居易敏銳的悲憫心。
- 韓雪兒柏景芬
每當詩末提到“同是天涯淪落人”,我都想起那些在都市裡孤軍奮鬥的人,誰不渴望一點理解呢?
- 廖可欣
有時候聽到街頭的古典樂演奏,腦中就浮現《琵琶行》裡那淒淒沾衣的旋律,讓我感慨不已。
- 程俊偉美欣蓉
人生浮沉,就像琵琶絃上或高亢或低迴的音色,《琵琶行》恰好描出了其中的酸甜苦辣。
- 屏東墾丁大街海灘對歡
除了淚水,更感到詩中“同是天涯淪落人”的惺惺相惜,不論古今,這種感受都那麼真實。
- 鄭力帆玟書蘭
琵琶聲淒婉,然而最心酸的還是背後的人生,讓人深感世事難料。
- 江妍欣
我常想,如果換成現代社交平台,琵琶女或許也能擁有一批死忠粉絲,但那深藏的悲苦,依舊難以完全被理解。(現代事件3)
- 趙子淇佩玲妙
我總覺得白居易寫作時,一邊落淚一邊記錄,才有如此深刻而悠長的悲緒。
- 李雅雯思敏安
琵琶聲裡,有淚、有嘆,彷彿將人瞬間帶回那個燈火搖曳的場景。
- 曾雅茹涵秋陽
那青衫淚痕不只是作者的,也可能是每個讀者在看完詩後的心境寫照。
- 林依晨真的是大美女哦
滿篇看似講他人,卻也映照作者自身遭遇,難怪他青衫盡是淚痕。
- 張志強
不只是悲情,更有一種氣度與胸懷在其中,彷彿可以包容所有漂泊與痛苦。
- 洪詩婷
這首詩讓我更珍惜那些小小相遇,有時幾句寒暄就能給對方不少溫暖。
- 廖可欣
或許當時的江州並不熱鬧,但因為這段巧遇,讓我們得以窺見埋藏在水波之下的悲歡。
- 沈庭威紫育華
整篇敘事流暢,彷彿我也站在船上,靜靜聆聽那把琵琶彈出世間百態。
- 嘉文
語言雖然平易,但情緒的起承轉合十分波瀾壯闊,像聽一場古典音樂會一般。
- 阮欣柔
江州司馬青衫濕,那一句總讓我想像詩人衣襟染淚,再怎麼掩飾都藏不住。
- 鐘品妍
“嘈嘈切切錯雜彈”顯示了琵琶女的高超技藝,也象徵人生的種種艱難交織,讓人唏噓。
- 苗栗客家化區驗多元俗
我好奇當時的夜色究竟有多深邃,才能襯托出琵琶聲的淒絕與淚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