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 Oxen - Thomas Hardy
牛群 - 托馬斯·哈代
靜夜中的牛群：一首充滿鄉村寧靜與反思的詩
Christmas Eve, and twelve of the clock.
平安夜，時鐘敲了十二下。
'Now they are all on their knees,'
『現在他們全都跪下了，』
An elder said as we sat in a flock
一位長者說，當我們成群坐著
By the embers in hearthside ease.
在爐火旁的舒適餘燼邊。
We pictured the meek mild creatures where
我們想像那些溫順柔和的動物在哪裡
They dwelt in their strawy pen,
牠們住在稻草圍成的圈裡，
Nor did it occur to one of us there
我們沒有一個人懷疑
To doubt they were kneeling then.
牠們當時正跪著。
So fair a fancy few would weave
如此美好的幻想，如今很少人會編織
In these years! Yet, I feel,
在這些年！然而，我覺得，
If someone said on Christmas Eve,
如果有人在平安夜說，
'Come; see the oxen kneel,
『來吧；看牛兒跪下，
'In the lonely barton by yonder coomb
『在遠處山谷旁那孤寂的農場
Our childhood used to know,'
我們童年時曾知道的，』
I should go with him in the gloom,
我會跟他一起走進陰暗中，
Hoping it might be so.
希望真是如此。
- This translation aims to preserve the original meaning and punctuation while adapting it into Traditional Chinese.
- The term 'barton' refers to a farmyard or a farmhouse, which is translated as '農場'.
- The phrase 'yonder coomb' is interpreted as a distant valley ('遠處山谷'), maintaining the poetic imagery.
詩作背景與概述
《The Oxen》 是英國著名詩人兼小說家 Thomas Hardy 於1915年創作的一首短詩。這首詩以聖誕夜為背景，透過敘述者回憶童年時對聖誕節的純真信仰，探討了成長過程中幻想與現實之間的衝突，以及對逝去年代美好信念的懷念。
逐段解析
第一段：
「Christmas Eve, and twelve of the clock. / 'Now they are all on their knees,' / An elder said as we sat in a flock / By the embers in hearthside ease.」
- 詩作開篇設定在聖誕夜的午夜時分，描繪了一群人圍坐在壁爐旁的溫馨場景。
- 一位長者宣稱此時牛群都在跪拜，暗示著一個古老的民間傳說：在聖誕夜，牛會跪下來紀念耶穌誕生。
- 這裡的"flock"一詞巧妙地將人群比擬成羊群，暗示著人類的虔誠如同牲畜般單純。
第二段：
「We pictured the meek mild creatures where / They dwelt in their strawy pen, / Nor did it occur to one of us there / To doubt they were kneeling then.」
- 描述了童年時期人們對這個傳說的深信不疑。
- "meek mild creatures"形象地描繪了牛隻溫順的形象，與聖誕節的祥和氣氛相呼應。
- 值得注意的是，當時的人們完全沒有質疑這個傳說的真實性，反映出童年的純真信仰。
第三段：
「So fair a fancy few would weave / In these years! Yet, I feel, / If someone said on Christmas Eve, / 'Come; see the oxen kneel,"
- 這段轉折揭示了現代社會的改變。
- "In these years"指出了時代的變化，暗示當代人已經失去了這種天真的想像力。
- 儘管如此，敘述者仍表示自己內心深處仍保留著一份童真的期待。
第四段：
「'In the lonely barton by yonder coomb / Our childhood used to know,' / I should go with him in the gloom, / Hoping it might be so.」
- 最後一段表達了敘述者對過去的眷戀。
- "lonely barton"和"yonder coomb"喚起了對童年熟悉場景的回憶。
- 即使在黑暗中("in the gloom")，敘述者仍願意前往查看，因為他內心深處仍然希望這個美好的傳說是真的。
主題分析
這首詩主要探討了幾個重要主題：
- 童年的純真與成長的失落： 詩作對比了童年時期的天真信仰與成年後的現實主義。
- 傳統與現代的對比： 反映了工業革命後，人們漸漸失去對古老傳說和傳統的信仰。
- 希望與懷舊： 即使在現實面前，人們內心仍保有對美好事物的期待。
寫作特色
- 語言簡潔： 使用簡單的詞彙和平實的語調，卻能深刻表達複雜的情感。
- 意象鮮明： 牛群、稻草棚、壁爐等意象營造出濃厚的鄉村氣息和聖誕節氛圍。
- 情感真摯： 通過個人化的敘述方式，讓讀者能深切感受到作者的情感。
- 結構巧妙： 四段詩分別呈現了場景、回憶、反思和結論，層次分明。
歷史與文化意義
這首詩反映了第一次世界大戰期間英國社會的文化變遷。在那個動盪的年代，人們特別懷念過去的純真時光和傳統價值。詩中的牛跪傳說雖然可能只是民間故事，但它象徵著人類對美好事物的嚮往和信仰。
Hardy通過這首詩提醒我們，即使在最黑暗的時刻，保持一顆相信奇蹟的心仍然是重要的。這種對希望的堅持，正是人類能夠度過困難時期的重要力量。
結語
《The Oxen》是一首充滿懷舊情懷的佳作，它不僅記錄了一個即將消失的民間傳說，更深刻地探討了信仰、希望與現實之間的關係。即使在現代社會，這首詩仍然能引起讀者的共鳴，提醒我們珍惜內心那份純真的信仰。
重點
這首詩透過描寫平安夜中牛群跪下的傳說，探討了人類對過去信仰的懷念以及時間無情前進所帶來的感傷；它提醒我們珍惜那些曾經塑造我們的文化與價值觀，並反思現代社會中逐漸消失的精神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