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典名诗] 声音 - 一首关于失去与记忆的哀婉之歌

诗歌背景与主题

《声音》（The Voice） 是英国诗人托马斯·哈代（Thomas Hardy）创作的一首抒情诗，出自他1914年的诗集《时间的笑柄》（Satires of Circumstance）。这首诗是哈代为悼念他已故的妻子艾玛·吉福德（Emma Gifford）而作。艾玛在1912年去世后，哈代对她的记忆和情感深深影响了他的创作。这首诗表达了他对亡妻的深切怀念以及对过去美好时光的追忆。

整首诗充满了哀伤与孤独感，展现了主人公对逝去爱人的思念，同时也流露出对现实的无奈与痛苦。通过自然景象、声音与回忆的交织，诗人描绘了一种既真实又虚幻的情感状态。

逐段解析

第一段：

Woman much missed, how you call to me, call to me,
Saying that now you are not as you were
When you had changed from the one who was all to me,
But as at first, when our day was fair.

• 这一段开篇直抒胸臆，表达了主人公对一位“被深深怀念的女人”的呼唤。“call to me”重复两次，突出了这种声音在他心中的强烈存在感。
• 第二句提到“you are not as you were”，暗示了两人关系的变化——曾经亲密无间，后来却逐渐疏远。这里可能暗指婚姻中不可避免的矛盾或误解。
• 然而，接下来的几句表明，这个声音似乎来自过去的某个时刻，“as at first, when our day was fair”。这说明主人公希望回到他们最初相识时的美好时光，那时他们的生活充满阳光。

第二段：

Can it be you that I hear? Let me view you, then,
Standing as when I drew near to the town
Where you would wait for me: yes, as I knew you then,
Even to the original air-blue gown!

• 这一段进一步强化了主人公的心理活动：他怀疑自己听到的声音是否真的来自亡妻。“Can it be you that I hear?”表现出一种不确定性和渴望确认的心情。
• 接着，他试图用视觉化的方式重现妻子的形象：“Standing as when I drew near to the town”。这里的场景描写非常具体，仿佛让读者看到了那个画面：妻子站在小镇入口处等待他的归来。
• 最后一句“Even to the original air-blue gown!”尤为生动。蓝色长裙不仅是妻子年轻时穿着的具体细节，更象征着她昔日的美丽与纯洁。

第三段：

Or is it only the breeze, in its listlessness
Travelling across the wet mead to me here,
You being ever dissolved to wan wistlessness,
Heard no more again far or near?

• 这一段将幻想拉回现实。主人公开始质疑刚才的声音是否只是风声。“Or is it only the breeze”一句揭示了他的理性思考，但同时也加深了他的失落感。
• “listlessness”形容风的懒散与无力，与主人公内心的沉重形成鲜明对比。同时，“wet mead”（潮湿的草地）营造出一种阴冷、萧瑟的氛围。
• 最后两句“You being ever dissolved...far or near?”则彻底打破了幻想，承认妻子已经永远消失，再也无法听见她的声音。这种清醒的认识使整首诗笼罩上一层悲凉。

第四段：

Thus I; faltering forward,
Leaves around me falling,
Wind oozing thin through the thorn from norward,
And the woman calling.

• 最后一段以简短的语言结束全诗，却留下深刻余韵。“faltering forward”形象地描述了主人公步履蹒跚的状态，反映出他在失去爱人后的迷茫与无助。
• “Leaves around me falling”借助落叶象征时间的流逝和生命的凋零，与整首诗的哀伤基调相呼应。
• “Wind oozing thin through the thorn from norward”继续运用自然意象，用寒风穿过荆棘来烘托环境的凄凉。
• 结尾“And the woman calling”再次点题，将声音的幻觉延续到最后，给读者留下无限遐想的空间。

艺术特色

1. 语言简洁而富有感染力： 哈代善于使用平实的语言表达复杂的情感。例如，“woman much missed”短短几个词便勾勒出主人公对亡妻的深厚感情。

2. 自然意象的巧妙运用： 诗中多次出现自然元素，如风、落叶、草地等，这些意象不仅渲染了气氛，还成为主人公内心情感的外化。

3. 现实与幻想的交织： 全诗在回忆与现实中不断切换，既展现了主人公对过去的眷恋，也凸显了他对现实的无奈。

总结

《声音》 是一首感人至深的悼亡诗，它通过细腻的描写和真挚的情感，刻画了一个因失去爱人而陷入痛苦与迷茫的人。哈代凭借其高超的艺术手法，成功地将个人经历转化为具有普遍意义的作品，使读者能够从中感受到人类共同的情感体验——对逝去之物的怀念以及对生命无常的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