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nnel Firing - Thomas Hardy
炮火通道 - 托马斯·哈代
Channel Firing - Thomas Hardy
炮火通道 - 托马斯·哈代
《海峡炮击》(Channel Firing)是英国诗人托马斯·哈代(Thomas Hardy)于1914年创作的一首诗。这首诗以第一次世界大战前夕的欧洲为背景,反映了战争对人类社会和道德的深刻影响。哈代通过死者的声音表达了对战争、宗教、政治以及人性的批判。
诗中的叙述者是一群已经死去的人,他们在坟墓中被炮声惊醒,误以为是“末日审判”来临。然而,他们很快被告知这不过是海上军事演习的声音。上帝随后现身解释说,世界依然如故,各国仍在疯狂备战,而人类的行为并未因信仰或智慧有所改善。最后,死者重新躺下,发出对未来的疑问:人类是否能够从历史中吸取教训?
诗的第一段描绘了夜晚炮声震撼大地的场景:
That night your great guns, unawares,
Shook all our coffins as we lay,
And broke the chancel window-squares,
We thought it was the Judgment-day.
这里的“大炮”象征着战争的威胁,其声音如此巨大以至于震动了死者的棺材,并让他们误以为是“末日审判”。这种误解突显了战争的毁灭性力量,几乎等同于末日般的灾难。
接下来,诗人描述了自然界和其他生物对炮声的反应:
And sat upright. While drearisome
Arose the howl of wakened hounds:
The mouse let fall the altar-crumb,
The worms drew back into the mounds,
这些细节描写赋予了场景一种荒凉感。狗的哀嚎、老鼠掉落面包屑、虫子退回土堆,都表现出即使是自然界也对战争感到不安。这种拟人化的手法暗示战争不仅影响人类,还波及整个生态系统。
随后,上帝的声音出现,揭示真相:
Till God called, “No;
It's gunnery practice out at sea
Just as before you went below;
The world is as it used to be.”
上帝告诉死者,这不是末日审判,而是海上例行的军事演习。他进一步指出,“世界还是老样子”,各国依旧在努力使战争更加血腥残酷。这一段直接批评了人类社会的盲目扩张和暴力循环。
上帝继续用讽刺的语气说道:
“All nations striving strong to make
Red war yet redder. Mad as hatters
They do no more for Christes sake
Than you who are helpless in such matters.”
这里提到“红色战争变得更红”,暗指战争的流血和破坏程度不断升级。同时,“疯得像帽匠”(mad as hatters)是一个常见的英语习语,用来形容极端疯狂的状态。上帝嘲讽地说,无论是活着的人还是死去的人,在推动和平方面都没有任何作为。
接着,上帝以一种近乎玩笑的方式谈论末日审判:
“Ha, ha. It will be warmer when
I blow the trumpet (if indeed
I ever do; for you are men,
And rest eternal sorely need).”
这段话充满了黑色幽默。上帝表示,如果真的吹响末日号角,那将是更热的时候——可能是指地狱之火。但随即他又补充道,也许永远不会发生,因为人类需要永恒的安息。这种矛盾的态度既是对人类现状的无奈,也是对其命运的悲悯。
最后,死者重新躺下,提出了关于未来的疑问:
So down we lay again. “I wonder,
Will the world ever saner be,”
Said one, “than in the ancient time...”
他们回忆起过去那些为了信仰和理想奋斗的人们,却怀疑现代世界是否会比古代更理智。这个问题没有明确答案,但从“幽灵出没的寂静”中传来了一个令人震撼的回答:
“If any question why we died,
Tell them, because our fathers lied.”
这句话直截了当地将责任归咎于上一代人的谎言和错误决策。它揭示了一个重要的主题:战争并非不可避免,而是由人类自身的贪婪、短视和虚伪造成的。
《海峡炮击》是一首充满哲理和批判精神的诗歌。哈代通过死者的视角审视了战争的本质及其根源,表达了对人类文明发展方向的担忧。他认为,尽管科技和社会在进步,但人类的道德和智慧却没有相应提升,反而陷入了更深的混乱。
诗中的语言简洁有力,意象生动鲜明,尤其是对自然界和上帝角色的刻画,使得整首诗兼具现实主义和超现实主义的特点。最终,哈代呼吁读者反思历史教训,避免重蹈覆辙,否则战争的悲剧将继续上演。
这首诗通过死者之间的对话,揭示了战争的荒谬与破坏性,同时探讨了人类对末日审判的恐惧与希望,表达了对和平的渴望和对生命意义的深刻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