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y Last Duchess - Robert Browning
My Last Duchess - 罗伯特·勃朗宁
嫉妒与权势交织的画中秘语
That's my last Duchess painted on the wall,
那是我已故的公爵夫人，她的肖像画挂在这墙上，
Looking as if she were alive. I call
看上去仿佛依然鲜活。我唤来
That piece a wonder, now; Fra Pandolf's hands
那个画作堪称奇迹，现今，我只知那是潘道夫师傅所绘
Worked busily a day, and there she stands.
他用了一整天忙碌笔墨，因此她得以伫立在画中。
Will't please you sit and look at her? I said
愿您稍坐观赏这幅画吗？我曾言道，
'Fra Pandolf' by design, for never read
有意提及“潘道夫师傅”，因为人们从未见
Strangers like you that pictured countenance,
诸如您这陌生来客，曾深知她画中神情，
The depth and passion of its earnest glance,
那眼中笃烈的光辉，曾被她深藏在神色之中。
But to myself they turned (since none puts by
然而画中的她只向我展露（没有谁会挡住
The curtain I have drawn for you, but I)
我特意拉开的帘幕，唯有我独自掌控），
And seemed as they would ask me, if they durst,
看上去他们想问个究竟，若他们敢发问，
How such a glance came there; so, not the first
那般眼神何以定格于此？于是——并不是头一次——
Are you to turn and ask thus. Sir, 'twas not
您也如此回首发问。先生啊，那眼神绝非
Her husband's presence only, called that spot
因她丈夫在场才显出那脸上的红晕
Of joy into the Duchess' cheek...'
在这位公爵夫人的面颊里……
《My Last Duchess》是罗伯特·勃朗宁于1842年发表在《诗选》中的一首经典戏剧独白诗，也是英诗史上最具代表性与影响力的戏剧独白之一。全诗以费拉拉公爵（The Duke of Ferrara）的第一人称叙述展开：他带着一位来访者（实际上是来商谈婚嫁、代表新娘家族的人）欣赏墙上的一幅肖像画，画中女子为公爵的前妻。话语间，公爵逐步透露出他对已故夫人的不满、对她的“善意”“微笑”“平等对待每个人”的嫉恨。随着叙述推移，公爵暗示这幅画之所以成为“最后的公爵夫人”，是因为公爵不容忍她这样“轻贱”他的尊贵地位，极可能下令除去了她。
勃朗宁在此诗中精心塑造了一个内敛而残酷的贵族形象：他高傲、占有欲极强，却又在言谈间保持礼貌。通过独白形式，读者看似只听到公爵自我辩白，却能窥见其阴险性格。全诗行文紧凑、语带双关，充满了暗示：看似赏画，实则威慑来者；看似尊荣，却包藏杀机。全篇没有直接点明夫人之死由何而起，却在欲言又止的句子里，让读者透过行间空白推断真相，进而深切感受公爵的冷酷与阴暗。
要点
1. 诗歌运用第一人称戏剧独白的手法，将公爵本人的高傲与残酷性格融入对话语气，极具戏剧张力。
2. “我的前任公爵夫人”画中意象贯穿全诗，暗示公爵对“她的眼神”“她的微笑”甚至“她待人亲近”所怀抱的深重嫉恨。
3. 正是这份嫉恨促使他极可能谋杀了夫人，亦展现出对阶级与尊贵血统的病态追求，折射出维多利亚时期对封建专横的深度批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