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 一闕短句勾勒橋頭離愁與漫長等待 ※ 經典名詩

Willow

Willow - Li Shangyin

/柳 - 李商隐/

橋上別離,餘恨幾時休

曾與美人橋上別,
恨無消息到如今。

《柳》是一首篇幅極短的絕句(或殘篇),傳統上歸於李商隱名下。僅僅兩句,便展現出極濃的離愁別緒:首句「曾與美人橋上別」直點出昔日橋頭相會、依依惜別的場景;次句「恨無消息到如今」則將不見音訊的渴盼與失落一併道出,並以「恨」字將離愁推至深切。

題為「柳」,可能暗示以柳樹為依託,呼應古代慣用的「柳」作為離別象徵,也呼應送行時「折柳」的傳統意象。雖然詩中並未直接寫到「柳」,但那種蘊含於字裏行間的離情別意,正與「柳」在詩歌傳統中的惜別情懷相互呼應。這種缺席更使得整首詩顯得簡練而含蓄,也符合李商隱往往以不多字句濃縮深沈情感的風格。

儘管我們難以確定這首詩是否為李商隱親筆所撰(有些資料中亦有歸屬爭議),但憑藉兩句間淒美悵惘的意境,讓人深刻感受到晚唐詩歌纏綿幽婉的特色;亦讓人聯想到李商隱作品裡常見的「相見恨晚、別後相思」等命題。讀者每回吟誦,都能在短短字句中體驗到刻骨銘心的離愁與亙古不變的期待。

重點

詩雖短小,卻以濃郁的離情催動深層共鳴。它啟示我們:人生聚散無常,最動人的往往是那場無法再續的別離,以及在漫漫歲月裡對音信的苦苦守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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